考立佳提分网 | 版权所有| 联系信箱fozairenjian#126.com(使用时#改@) | 管理 本站域名 www.kljtf.com |
这点,并没有吓倒我。我说:“这不要紧。明天早上离开我家时,你把你带去的众生认真清点一下,别拉下就行了”。
他不好意思不答应了。稍一停顿,说:“明天早上八点前能离开吗?”
我说:“没问题,这里早上五点就亮了,我们最迟七点就出发了。”
于是,我们就回了我的老家:宝鸡区北边的贾村塬上。确切的地名是宝鸡市金台区蟠龙乡北社村。
晚上,在家里闲聊。我们的三间屋子临街,房子有门,可门平时没开。门的地方摆的是长沙发。三间房边上,有大门。平时,人由大门进来再越过一间厨房就进到这三间屋里。一进屋,有一张单人床,床头正对门口,靠里墙有一对单人沙发,正对长茶几、长沙发。我、三弟、我母亲,我出嫁在外村临时回娘家的小妹,还有李金兰母女一共有六个人在屋里闲聊。
李金兰母女在单人沙发上坐着。我和三弟在对面长沙发上坐着,我母亲则和我妹妹在单人床边坐着。记不清都聊了些啥,记得好象和灵魂有关。
突然,李金兰说:你在圣容寺超度过你父亲吗?
我说:“没有啊”。
李金兰、花花都楞了。都是一副疑惑的神情。
我见他们都是疑惑的样子,便更加重了语气和自信,说:“没有,我在哪儿也没有超度过,尤其圣容寺,真的没有啊。”。
李金兰还楞着看我,看来这次她真怀疑她自己的感应了,说:“哎---。那怎么说是你超度过?”
我见她们非常怀疑,于是,我也怀疑我自己了,于是也使劲地想。从2005年五一节第一次去圣容寺,已过去四个年头了,圣容寺至少去了四五次,到底超度过没有?
突然,我记起了,真有这回事。而且是第一次去时写的。
中午吃过饭,德元德光师父去河西堡为一跳水塔的死者做法事去了。他们走时,给我说,如果你们今晚不回,那就等我们一下,今晚咱们开一个两千年前的灵魂和现代人对话会。因为第一次听,我们好兴奋,于是更坚定了今晚不回的决定。因为我们决定今晚不走了,于是下午便去西山顶上的唐塔拜谒游玩。下午天阴了,山不高,三点左右我们就下来回到寺里了。见李金兰坐在一间屋子里的皮沙发上扒在扶手上在黄纸上写字,黄纸不大,一张16开纸的四分之一大。我走近一看,上边密密麻麻地是洋文字,我问写这干什么?李金兰忙着写字,头也没抬,只简单答了一句:“超度罗马亡灵”。
正好,胡菊芳居士进来了,说:“高处长,你们也可以给自己的死去的亲人写。超度他们。对死人,对你们活人都有好处。”
我第一次听这名词,更是第一次见这事,陈教授、省委的小朱等几个人他们没反应。我也没打算写,因为压根就不信。于是我们几个又出屋子到处转。院子正在修建,到处是工地,建筑材料。可转的地方不多,一会儿又转回来。可回到屋里也没事,又出去转。这样出出进进好多次。胡菊芳居士见了又劝我:“这超度好的很,快写呀,等会5点做法事,一起就超度了”。
他们还是没写,就回到给我们安排的寮房里休息。又不累,休息也没意思。于是我一人又出来到李金兰的屋子,她还在写,已写了一沓子,一张纸上约有二三十个名字,至少有七八十页了。本来这张纸是铅印的格式填空的,一张只许写一个亡故者,可她为了省纸,一张纸上包括边边、有铅印字的地方都写的满满的。
我说:“这么多!写不完呀?”
李金兰嗯了一下,只管写。
胡居士也在,说:“这才写了几个!十万人呢。”
我想,这么转出转进,也很无聊,与其闲着,不如写几个吧,管他能不能超度。于是,我向胡菊士要过几张纸便写起来。这是印好的固定填空格式。等于填上已故人名、已故人和填空人关系、原籍住址、填名人姓名即可。我便把我的父亲、我的大弟弟各填了一张,然后交给李金兰。她也没看没问没说话,只接过来顺手往她已写好的一厚沓下边一塞继续干她的。
当时,也给其他人没有说过,不是保密,而是根本不信,还怕给他们说了让他们笑话。连同去的花花、陈教授、记者小朱女士,金昌老刘、郭居士也不知道。
就是以打发无聊,同时等于是给胡菊士的面子而写。所以以后四年至今,我就完完全全地忘了,现在,肯定李金兰也想不起会有这个细节。
我忙说:“我想起来了,有这回事,快说,咋回事?”
李金兰说:“你爸说:自从你那次在圣容寺超度他后,他就到了一个非常好的地方。一切都不用你们操心。他只交待一件事,让你们大家以后要把你娘关心好就行了。”
还在我给大家讲述我第一次写超度牌位的经过时,花花就从门边的沙发上站起来,向前一步顺手拿起床上一本杂志,漫不经心地翻起来。
我说:“你坐下呀”。
她说:“我不坐”
大家都坐着,就她一人站着,而且沙发空着。于是,约过了几十秒,我又说了一次。
她还是说:“我不坐,站一会。”她什么话也没说,也似乎没听我的话也没听李金兰的话,而对文章也似乎没看,因为只一页一页地翻。而李金兰对花花什么也没说。
正在此时,我三弟的姑娘也就是我15岁的侄女从外边玩回来了,一进门见花花站起来的沙发空着,也不知问候客人,不管三七二十一,一屁股就坐了上去。
这时,一个细节让我永久地忘不了:花花和李金兰都惊了一下。李金兰本来坐的好好的,她突然本能地站起来两手一伸,做出了驱赶侄女的样子,嘴里说:“不能坐!”
和李金兰紧张驱赶的同时,花花也惊得做了一个本能的驱赶动作,她猛地转过身,也做了一个用手拦她下动作。两人同时同做一个动作,把我的侄女也吓了一跳,象屁股坐在锥子尖上一样惊得站了起来。
此时,李金兰才说:你爷爷在这里坐着哩。
这时,我才反应过来。我父亲、弟弟回来了。可这个花花怎么什么不说呢?
当然后边说了许多话。我大弟弟没给我交待什么,只给我的妹妹、弟弟交待:“我也在圣容寺和咱大一起超度了,现在非常好。你们一点不要操心我。把你嫂子关心好。”
我的三弟忙表态:“这你放心,我们一定做到”。
不过我三弟的说话,向来不太入耳,他听到我父亲说他经常回来时,竟说:“你经常跑回来干什么来了!”
我听着很不是滋味。却也没制止批评他,而是对父亲说:
“你能见上阿弥陀佛吗?”
“见不上,我级别不够”。
于是,我又说:“我们现在一切都好,你不要太操心了。虽然去的是好地方,可见不上阿弥陀佛,说明还在佛国边境,还要继续修行。以后就不要操心我们了,你们自己就好好修行,不要情执太重了,否则影响你们的提升。”
此刻,就凭花花李金兰母女两个不约而同的这个惊张动作,这个不可能商量、设计的细节,我一下就相信了我父亲、二弟回来了,并且相信他们真的到了西方极乐世界,只不过是佛国边境、有人俗称的西方极乐世界的学习班罢了。虽还可能没有入下品下生的最低等级,可也永远不会再入六道轮回了。学习班期满,相信会晋升到下品下生中生也许是下品上生的行列里了。
尽管我当时忘了再多说一些话,问一些问题,可我坚信这一点。
多年里,有时回忆起我对父母弟妹的贡献,一直让我汗颜内疚。有的人在外工作,或当官,或有权,或有钱,或有关系有机运、或者有脑筋有智慧聪明,或有经商头脑,他们都为兄弟姐妹办了许多好事:弄来当兵、提干、当工人、当公务员、干个好岗位的轻松工作、介绍工程、介绍生意。若当当警察,也给亲朋办个人情案等等,总干几件一两件好事。而我,四十年只混饱了自己的肚子,只给父母从我的口粮里省下些可怜的伙食费寄回去,送了些当兵当警察穿不完的衣服,再别无任何贡献。我眼见他人办了不少这样的事,我只有好眼红,干羡慕,白嫉妒。只有内疚的份儿。
而现在,让我永远值得自豪的、欣慰的就是,虽然当时我还不太信佛,更不太信六道轮回、因果报应之类的事情,虽然在胡菊士的反复劝说下,等于给胡菊士给个面子而已,而在毫无虔诚心地情况下随意胡乱地填了两张小纸条,却我把我的父亲、弟弟借佛力送到佛国去了,永远免去了六道轮回。
我只有暗自庆幸。同时,也佩服两位师父的法力。